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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Legend

第十九章 Legend

“人类最喜爱的并非是他们想要的东西,而是自己的欲望,明明没有人期望拯救,又为何伸出援手?仅是这样的世界又何须留恋?破坏,重构,然后创造,遵循万物起源之理,将泪与恨的过去埋葬,摒弃所有的思念,奏响上帝的乐章,在沉沦中开始最后的审判,洗涤一切腐朽,从零开始的复苏,铸就不朽的传奇,转动吧!名为命运的齿轮,毁灭吧!名为人类的丑恶!”

嗒-嗒-嗒-

UMP45逐渐来到工厂的最下层,这里的工厂很是庞大,光是楼梯就能走得晕头转向,四处都能看到被闲置的机械臂和大量生产用设备。

少女双手持着枪械,慢慢走向位于中心的主控地区,一名青年正端坐在黑色的椅子上。

“果然最后站在我面前的人是你呢,UMP45。”

青年坐着说道。

45:“束手就擒吧,弥赛亚。”

弥赛亚:“呐,45,你知道巨神兵的原理吗?”

45没有回答,只是将枪口指着弥赛亚的头部。

弥赛亚:“机械降神(巨神兵计划)最主要的一环便是‘Iron Storm(钢铁风暴)’的运用,利用解析后的坍塌技术,反向探究的最终结果便是它。”

“你是说,逆向坍塌技术的最终成果就是‘Iron Storm’吗?”

UMP45对着面前的这个男人说道。

弥赛亚:“你知道坍塌液是什么吗?”

45:“大规模杀伤性武器?还是你疯狂的基石?不管是哪种都不是什么好事。”

弥赛亚:“坍塌液的说法其实是不正确的,因为它并非是液体,正确的说法应该是以紊乱运动前进的粒子波,然而这只是目前大多数人经过观察得出的定义。”

45:“我可没必要知道这些。”

UMP45的手放在了扳机上。

弥赛亚笑了笑,说道:

“不要那么扫兴嘛,我相信帕斯卡应该会对我接下来说的很感兴趣的。”

UMP45犹豫了,随后弥赛亚又继续开始说道:

“所谓的坍塌液,人们能观测到的仅是冰山一角,不,连冰山一角都算不上,要做比喻的话就是原始人使用煤气瓶,除了引爆来进行破坏外,根本发挥不出它真正的价值。”

45:“这话说得就像你已经是能使用煤气罐的现代人了一样。”

弥赛亚:“虽然还没有完全掌握,但基本上我已经能够运用了,坍塌液的内容物可不仅是夸克和光子,在这些微小世界中,还存在着极微小世界,所谓坍塌液,正是极微小生物的聚集地。”

45:“坍塌液是...生物?”

弥赛亚:“不敢相信吗?每一粒夸克当中就存在着一个星球般庞大的极微小生物群,而这些极微小生物就是巨神兵的主要原理。”

45:“物质间的...互相吸引...”

弥赛亚:“帕斯卡对此应该再清楚不过了吧,人形的蚀刻理论也是根据坍塌技术创造的。”

45:“巨神兵之所以不会被破坏就是因为这个的原因吗?”

弥赛亚:“Bingo!答对了,只要钢铁风暴是运行状态,这些极微小世界的居民便会牢记此刻的状态,靠普通的火力是没法将其破坏的。”

“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些?”

45朝着弥赛亚大声问道。

弥赛亚:“原因有两个,一是希望你多少也能理解一点,二是我还需要点时间让它们启动。”

随着弥赛亚打了个响指,四周原本紧闭车间阀门被打开,一具具巨型人形显露了出来,整个最后一层,不,整个工厂内都布满了这些人形。

45:“这些是...巨神兵...吗?数量居然有这么多?!”

弥赛亚:“现在这个工厂内,存有一千具完全体的巨神兵,而且再过不到3分钟这些兵器就会被彻底唤醒,殿时,人类的末日也将来临。”

“一...一千具?!”

UMP45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弥赛亚:“人类的未来除了毁灭之外已无其他!上帝会清扫这片土地然后重新播种!旧人类已经没有存在的理由了!”

45:“只要我现在将你消灭,巨神兵的行动就会停止,就能阻止毁灭的未来!”

弥赛亚:“为什么要为了人类做到这个份上?你不也是被人类抛弃的弃子吗?”

45:“我真正想保护的才不是什么人类!我想保护的,是雷杰多的理想啊!”

UMP45拿枪的手微微颤抖,能看出她内心的波动,平时总是一副扑克笑脸让人捉摸不透的45此刻内心的变化任谁都能看出。

弥赛亚:“那真是遗憾,雷杰多已经听不到你的声音了,现在,请你消失吧。”

弥赛亚举起手上的枪向着45扣动了扳机。

砰!

“Death Trigger!”

时间就像停止了一样,本应肉眼无法看清的子弹,现在正缓缓向着45飞来。

同时,UMP45的傀儡人形被切断了控制,一个个都瘫倒在了地上。

“开始了吗...”

UMP9自言自语道。

弥赛亚:“作为普通人形的你能使用加速多久呢?”

45:“只要赶在云图烧毁前解决掉你就没有问题了。”

随后,45向着弥赛亚开始扫射,出膛的子弹仿佛随手就能抓住,每一发子弹飞行的弹道都指向了弥赛亚。

砰砰砰砰砰!

弥赛亚朝着子弹的方向开了相同的枪数。

时间开始流动。

乒!乒!乒!乒!乒!

子弹互相撞在了一起,发出激烈的金属碰撞声。

弥赛亚:“真是的,把这里打坏了我也很困扰啊,放弃吧,对于只能使用一小段加速时间的你来说是没有胜算的。”

45:“这可说不准哦。”

咔嗒

时间再次加速。

UMP45一边冲向弥赛亚一边保持着开火状态,弥赛亚也依旧射向了飞来的子弹。同时,弥赛亚用另一只手抓起身边的微型UZI开始攻击UMP45。45侧身躲开弹道,在换完弹夹后继续朝着弥赛亚射击着。弥赛亚开始后退,且拿着UZI的手保持着开火,另一只拿手枪的手依然用微妙的角度控制着子弹的去向。

突然,UMP45用左手拔出腰间的匕首反手向着弥赛亚挥来。弥赛亚头部一个后仰躲开,拿着手枪的左手趁机向着45的额头扣动了扳机。45一个回身躲开,并将匕首转了半圈正手回到手中,然后直直向着弥赛亚的胸口刺去。弥赛亚扔掉右手的UZI抓起45的左臂然后向后甩去,随后45便被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弥赛亚用左手的手枪指向45的额头。45见状立刻用双腿夹住弥赛亚并将其绊倒。

砰!

弥赛亚打偏了。

UMP45的武器在被甩出去的时候便被丢在了地上,但她并没有立刻将其捡起,而是再次向弥赛亚冲去,弥赛亚也放下了手枪,摆出格斗技的姿势。

咚!

UMP45右拳重重地打在了弥赛亚的腹部,这沉重的一拳着实让弥赛亚退后了几步。45没有放过这个绝佳的机会,立刻挥出左拳向着弥赛亚的头部打去。

啪!

弥赛亚立刻用肘部挡住了攻击,然后开始准备后置拳。UMP45见状立刻拉开了距离,弥赛亚向着45一拳袭来。电光火石间,45非常极限地躲开了攻击,而代替被击中的钢制墙壁上则多了一个窟窿。

弥赛亚将手从墙壁内拔出,紧接着又顺着墙壁对着45打了好几拳。

砰!砰!砰!

先是右手一拳,再是转身后左手反向一拳,然后再是右拳,连续三拳,都被45闪过,墙上也因此多了三个凹痕。在闪避的同时,45再次拔出高周波匕首,藏在小臂内侧,当弥赛亚再度袭来时,45迎着打来的方向冲去。

唰!

就在一瞬间,弥赛亚的右手被高频刀刃给切了下来。

弥赛亚看着被切掉的右手眉头一皱,随后一个瞬身用左手从旁边的平台上拿起一把突击步枪开始扫射,45见状一个翻滚捡起地上自己的武器开始迎击。

嗒嗒嗒嗒嗒!

嗒嗒嗒嗒嗒!

双方激烈地火并着,而子弹仍以缓慢的速度在1000倍加速的世界中飞行。弥赛亚丢掉手中的突击步枪,又拿出一把冲锋枪进行攻击,无数的子弹令人目不暇接,45在忍受着超负荷加速的同时仔细计算着每一颗子弹的弹道,以确保自己在解除加速状态后不会被击中。

嗒嗒嗒嗒!

弥赛亚的开火仍未停止,而UMP45的子弹已经快见底了。

45将自己的武器背在背上收起,然后拿起周边的武器进行还击,从手枪,到冲锋枪,再到突击步枪,最后是轻机枪,不一会儿,整个工厂内便布满了正在飞行中的子弹,双方各自手持着一把M1911开始迎面冲来。

砰!砰!砰!

砰!砰!砰!

双方依然扣动着扳机,整个工厂内此时只有这一段路是在弹道之外,双方仍不死心地对着枪,直到还剩下一米时,双方才终于停止了行动,且将枪口各自指着对方的头,此刻,双方的身体只要稍微动一下,便会进入子弹的飞行弹道内。

“呵,看来是平局呢。”

UMP45一边喘着气,一边笑着说道。

“平局?呵呵...不对哦,已经将军了。”

弥赛亚笑道。

“Time Over”

时间开始流动

——乒乒乒乒乒!

——砰砰砰砰砰!

子弹开始沿着弹道飞行,整个工厂发出了震耳欲聋的声响,不断不断不断地回响着,火花,碰撞,爆炸,子弹间不断的撞击使周围的墙壁变得千疮百孔,子弹也打在了安置巨神兵的容器中,但坚固的容器并没有遭到破坏。

逐渐,子弹在反射下开始偏移了原来的弹道,慢慢向着顶上射去,45也注意到了这股异样。

乒!乒!

嗖!

一枚巨大的钢材从上面落下。

45:“!!”

砰!!

钢材从天而降砸在了45站着的地方,顿时掀起了一阵灰尘。

弥赛亚:“看来计算能力还是我更胜一筹啊,啊哈哈哈!”

随后,弥赛亚伸出右臂,之前被45切下的手臂就像被吸引一样飞了过来,弥赛亚将手按回右臂上然后说道:

“真是的,被那把匕首割开的手还真难接回去呢,不过在钢铁风暴的能力下根本就无法对我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灰尘散去,钢材仍插在地上,但却没有看到UMP45的身影。

弥赛亚:“什么...到哪里去了?!”

弥赛亚开始四处搜寻。

这时,在弥赛亚身后的阴影中,45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刺向弥赛亚的背后。

啪!

45:“!”

弥赛亚向身侧一瞬,躲开背刺,反手抓住了45的手臂。45手中的匕首滑落,弥赛亚用另一只手抓起掉落的匕首,然后一刀切下了45的左手。

45:“呃啊!”

弥赛亚立刻又抓起45的面部,将她靠在墙壁上说道:

“太遗憾了,在普通的时间内你是没法击败我的。”

一边说着,弥赛亚将刀刃放在了45的颈部,45的喉咙开始被割伤,外部的仿生皮肤已经被削去,45拼命挥动着右手还有被削去左手的左臂,但却根本没法阻止弥赛亚的行动。

嗒嗒嗒嗒嗒!

弥赛亚:“?”

突然间,枪声响了起来,弥赛亚立刻后撤躲开,45也因此摔在了地上。

“得救了吗...”

45摸了摸受伤的颈部说道。

“你在干什么!还不快点起来战斗!”

说话的人是HK416,404的其他成员也全部到齐,正向着弥赛亚的方向不断开火中。

弥赛亚:“真是的,赶紧把你们解决掉吧。”

弥赛亚进入了加速状态,然后拿起手枪向着404全员射去。

砰!砰!砰!砰!

子弹在加速的状态下瞄准了四个人的脑袋。

砰砰砰砰!

几乎同时,子弹射在了后面的墙壁上。

弥赛亚:“?”

45:“难不成...你们...”

UMP45用诧异的眼神看向了身旁的三人。

弥赛亚:“没想到除了UMP45外还有人形能用死亡扳机啊,这倒是挺让我吃惊的,不过就算这样,剩下的时间也只有一分多钟了,即使你们能杀死我,巨神兵也会默认执行无差别攻击,毁灭的未来无论如何都无法阻止了!”

416:“那就等干掉你以后再说吧!”

404的成员将枪口同时举向了弥赛亚。

弥赛亚:“那就让我来看看你们最后的挣扎吧,death trigger!”

时间开始加速,弥赛亚拿着从45那里夺来的高频匕首向着416奔去,416则是抓起身旁的椅子将攻击防住,身后的UMP9也拔出同样的匕首向着弥赛亚刺去。弥赛亚立刻后撤躲开攻击,却又遭到G11的攻击,无奈之下只好拉开距离,拿起身边的武器开始扫射。

嗒嗒嗒嗒嗒!

然而在加速状态下子弹根本不足为惧,404的成员躲开了弹道,从两侧分别冲向了弥赛亚。

弥赛亚:“切...真是麻烦。”

说完,弥赛亚敲碎了身后的玻璃容器,从中拿出了一把特殊的武器。

416:“小心!”

嗖!

从武器中射出了两道绿色的光束,从G11和UMP9的身侧穿了过去。

9:“好可怕...居然是激光武器...差点就被解决掉了...”

弥赛亚开始进行下一次的瞄准,就在这时,悄悄靠近弥赛亚的UMP45拔出另一把匕首破坏了弥赛亚的武器。

“又是你!就不能快点去死吗?!”

弥赛亚愤怒地咆哮道。

弥赛亚想要用右手抓住UMP45,但右手却突然间从他的手臂上脱落了。

弥赛亚:“什么...”

45没有放过这个机会,一刀刺向弥赛亚的胸口,径直扎入核心区域。弥赛亚痛苦地挣扎了下,一把推开45,然后将匕首从胸口拔出。

弥赛亚:“为什么...我的手臂应该已经复原了才对...怎么会这样...”

45:“看来是生效了呢。”

弥赛亚:“生效...难不成...是之前的那个时候!”

45:“没错,没想到你居然会大意到让我触碰这么多次呢,就在你抓着我头部不放的时候,我就已经把帕斯卡研制的病毒传入你的体内了!现在你体内的钢铁风暴已经彻底停止了运行,也就是说,我们的状况现在是一样的!”

弥赛亚:“尽耍小聪明...”

弥赛亚用左手拿起之前插在身上的匕首,416等人则是包围了弥赛亚。

弥赛亚调整了下状态,然后大声咆哮道:

“UMP45!!”

随后,奔向了UMP45。

45做好了格斗技的准备,在弥赛亚刺来时用剩下的右手抓住了他的左手然后用膝盖猛烈地踢向了他的胸膛。随着一阵破碎声,弥赛亚倒在了地上,一旁的45拾起匕首,开始走向弥赛亚。

“这样就结束了。”

45将刀指向面前倒地的这个男人,冰冷地说道。

男人:“这样就可以了,45...”

45:“什么意思...”

男人艰难地想要爬起,一旁的416刚想上去将她按下去,却被45用手势阻止。

“我一直相信你们一定能阻止我的...45...还有...404的各位...”

男人爬起后说道。

45:“你不是弥赛亚,对吧?”

“多亏了你们的努力...还有帕斯卡的病毒...我暂时占据主导意识了...”

男人踉跄地边走边说道。

45:“雷杰多...”

雷杰多:“你们快点离开这里吧,我要启动工厂的自毁程序,再待在这里会波及到你们的...”

45:“你打算牺牲自己吗?又一次?!”

男人苦笑着,身体因为之前的重创而抽搐不已,但他仍艰难地拖动着身体,在控制台上插入了用来启动自毁程序的钥匙。

“反正已经是延续过的生命了...你们趁加速时间还有剩,赶快离开...程序启动后30秒后就会自爆...距离巨神兵启动还有一分钟...还来得及...只要在启动前炸毁这里...钢铁风暴的自我修复就不会启动...”

男人靠在控制台前说道。

45:“雷杰多...”

雷杰多:“我知道你有很多话想对我说...我也一样...最后还能看到你真好...45...”

45似乎还有什么话要说,但在UMP9和416的推动下,还是默默离开了。

时间开始恢复。

“自毁程序已启动,倒计时30秒。”

系统音开始在工厂内播报。

系统音:“29”

此刻,靠在控制台前的青年闭上了眼睛,脑内传来了弥赛亚的声音:

“这就是你的选择?一个最烂的的结局?亨利是因为谁才死的?回答我!雷杰多.拉塞尔!”

雷杰多:“还不算最烂,你的想法太过偏激了,我现在想要试着相信人类本身了。”

弥赛亚:“人类无论过了多久,犯过的错误还会接着犯,即使是尝到的恶果,时间久了还是会渴望那禁忌的滋味。”

雷杰多:“我知道,但我看到了希望,即使不去刻意的改变,人类也存有着可能性。”

弥赛亚:“你还是一如既往的善良啊,既然这样,就来赌赌看吧,究竟谁才是正确的。”

雷杰多:“就是我们谁都看不到结果了呢,哈哈。”

系统音:“28”

这时,一阵碰撞声惊扰了青年。

随着呻吟声,三只身形臃肿的怪物缓缓走了过来。

雷杰多:“EILD吗...是因为45他们破坏了外部的防御屏障所以潜入这个设施了吗...”

感染者慢慢走近青年,时间也在一秒一秒地过去,青年似乎想要移动,却又停止了行动。

雷杰多:“呵...反正都是要死的人了,这悲惨的末路对我而言正合适...”

三只感染者开始啃食青年的身体,一点一点,将青年的腹部挖开,然后啃食着里面的零件。

系统音:“10”

雷杰多:“啊...这就是死亡的感觉吗...比想象中还要没有实感呢...”

感染者依旧啃食着这些无机物。

系统音:“9”

雷杰多:“啊...没能向45好好地告别呢...她现在一定很生气吧...”

系统音:“8”

雷杰多:“只有现在,我的内心变得非常平静...已经感觉不到痛楚了...这狼狈的模样被45看到一定会笑话我吧...”

系统音:“7”

雷杰多:“45那个丫头...真是让人放心不下呢...明明内心比谁都温柔...却总是一副坏心肠的样子让人误解...”

系统音:“6”

感染者依旧啃食着,雷杰多也彻底停止了行动,只剩下脑海中思考的声音。

系统音:“5”

此刻,浮现在雷杰多眼前的,是少女最纯真的笑容。

雷杰多:“啊...原来如此...我从那时候起就...”

系统音:“4”

雷杰多:“能遇见你...实在是太好了...45,和你在一起的时间...是我的宝物...”

系统音:“3”

雷杰多:“一直以来...我都对你...”

雷杰多与少女曾经的回忆此时全都浮现在了他的脑海中,每一刻的温馨,每一帧的幸福,都让这份微小的光芒焕发着光彩。

系统音:“2”

“雷杰多。”

“雷杰多!”

“雷杰多?”

“快看快看!雷杰多!”

青年回忆着每一份回忆,每一句话语都伴随着少女天真浪漫的面容。

系统音:“1”

“我爱你,45。”

青年用最后的力量发出声音。

系统音:“0”

时间在这一刻犹如定格,这份凝重就像是上帝对这名迷途羔羊最后的怜悯,之后随着震耳欲聋的爆破声,工厂开始爆破,那股轰鸣,震撼了整个感染区,青年和正在啃食的感染者也就这样消失在了火海中。

在远处看着这场爆炸的404,她们大部分都松了一口气,只有UMP45蹲在角落里发着呆。

“我想他应该是认同了这样的结局吧。”

416安慰性地和45说道。

45:“雷杰多他...一定充满了遗憾吧...”

416:“我不这么觉得哦,那家伙最后的笑容中可没有一丝迟疑,他一定是带着那份觉悟赴死的吧。”

风,吹过了这片土地,也吹过了45那张流泪的脸颊,泪,滴在地上,风,呼啸而过,少女们伫立在这片死寂之城中,毁灭的未来虽被阻止,但正确的未来还需要被创造,雷杰多与弥赛亚的赌注,正在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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